书虫“我们仨”

张帮俊

       杨绛、钱钟书夫妇和他们的女儿钱瑗都酷爱读书，堪称是“书虫”之家。
       杨绛从小就喜欢看书，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读书更有意思的事情。小时候的杨绛不像别的孩子那样贪玩，她格外贪书，哪怕遇到生病请假在家休息时，她也要躺在床上读书。父亲杨荫杭曾笑问杨绛：“若三天不让你读书，你会怎样？”她歪着小脑袋说：“不好过！”“一个星期不让你看呢？”“一星期都白活了。”说完，父亲也笑道：“我也一样！”由此可见，杨绛从小爱读书的习惯就是受其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
       杨绛把读书比作隐身的“串门子”。用她的话说“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翻开书就能闯进大门，还可以不辞而别，或者另找高明，和他对质。”在许多人看来，读书是一件又苦又乏味的苦差事。可是，杨绛却视读书为一大乐事，而且通过自己的创新，使得读书变得饶有风趣。
       后来，杨绛与钱钟书结婚，她的人生路上又多了位嗜书如命的“书呆子”。两人在英国牛津求学期间，将有限的假期全用于读书，对于他们来说，书里的世界远比外面的世界更有吸引力。牛津总图书馆内藏书多达五百万册，这一对儿爱书的人来到这里，就犹如书虫钻进书中，尽情享受，好不惬意。对他们来说，能有数不尽的好书可读，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钱钟书看书像猪八戒进食，食量甚豪，粗细不择。厚厚的字典，拿来就读，不入流的小书，也看得津津有味。他还喜欢将书中的故事说给杨绛听，他的表达能力很好，连比带划，说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往往也入了神。
       杨绛与钱钟书还会相互间进行读书比赛，各自记下读过书的数目。他们之间有着读书的浪漫——相对而读，读累了，就泡上一壶红茶，边品茶边玩背诗游戏，交流读后感。他们在相互切磋中，不但各自收获了知识，也增进了感情。
       两个书虫的读书基因也遗传给了女儿钱瑗。钱瑗在仅有一岁的时候，就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摊开一本儿童读物像模像样地看，还不时地在书上乱画。以前是两人对读，现在变成了三人共读。小瑗瑗走到哪儿，都爱找书看。十多岁时，一次在无锡的爷爷家，别的表兄妹都在院里玩，她则一个人在爷爷住的厢房里找到了一柜子的《少年》杂志看。爷爷醒来，看到小女孩在静静读书，笑称其是“吾家读书种子”。
       杨绛一家历经诸多苦难与挫折，可他们从没有向命运屈服，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做人底线与原则。能够支撑他们坚持到底的信念，我想，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读书获得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