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 春节闭门“吃书”

何旭

        钱钟书因周岁“抓周”时抓到的是一本书，故取名为“钟书”。人如其名，钱钟书一生钟情于书，读书不倦、嗜书如命。
        钱钟书幼时，与弟弟钟韩跟随伯父读书。伯父每日早晨必上茶馆喝茶，而钱钟书总是紧跟其后。伯父以一枚铜板买一酥饼，再向书摊租一本小书给他，钱钟书吃完酥饼即开始看书，一直看到伯父领其回家为止。七八岁时，钱钟书开始读小说，上中学后，钱钟书读了很多文学刊物，还读了大量翻译成中文的外国长篇小说，读得非常入迷。
        1929年，19岁的钱钟书考入清华外文系，一进校就立下志愿“横扫清华图书馆”，终日博览中西新旧书籍。后来，他到了英国牛津大学后，更是把精力都花在牛津大学的博德利图书馆。博德利图书馆历史悠久，藏书名列世界前茅，钱钟书自喻是一只“东方蠹虫”，要在此处畅饮饱餐。因此，钱钟书戏称博德利图书馆为“饱蠹楼”。
        有一年春节，有位知名人士前去钱钟书家拜年，本以为会受到热烈的欢迎。当他来到钱钟书的寓所前，看到房门紧闭便举手敲门。他先是敲得比较轻的，可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会不会主人不在家？莫非这趟白来了。”访客心里有些失落，但有些不甘心，便敲得比较重了，这时里面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他心里便高兴起来。门刚拉开了一条缝，访客便一边抱拳说“钱先生新年好”，一边抬起脚准备跨门而入。然而，钱钟书并没有将门再打开些，只是从门缝里探出半个头来，连连说：“谢谢你！谢谢你！我很忙！我很忙！”然后，门又关上了。此刻的钱钟书正在家中忙于“吃书”，惜时如金的他对谁也不会开门的。
        钱钟书究竟读过多少书？从一个小故事中可见一二。有一天，钱钟书和他的一位学生逛书店。他对身边的学生说：“你在这儿如果能找到一本我没读过的书，我就不算是你的老师。”学生出于好奇，便在店里专找那种从没有听说过的冷僻书籍，然而，钱钟书看到书名，立刻能说出此书是哪朝哪代何人所作，更能说出书中的内容。屡试不爽，从未出错，学生惊叹不已。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钱钟书先生徘徊“饱蠹楼”、春节闭门“吃书”的故事，不知是否对当下的我们有所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