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于我而言最长情的守望
春节前,我们全家回到了外婆家——唐时称为静州的木门小镇。小镇的河道上横跨着一座年代久远的石拱桥,桥两头各立着一头小狮子,已变成一副顽猴嘴脸,狮口大开,我往里瞧了瞧,嘴里那颗石球不知被谁取走了。
闲来无事,我去了山上的木门寺,左前方院里突兀着一块约20多立方米的大石,在其上凿成一级级台阶,密密麻麻地斜斜向上雕刻着700多尊酒瓶般高的小佛像。公元682年,唐太子李贤被武则天流放巴州,过旺苍木门寺,在这块大石头上翻晒经书,自云“晒经古刹顺母意,堪叹神龙云不逢”,道尽无限悲凉。我摩挲着留下李贤足迹指痕的“晒经石”,小佛像形象各异、技法圆润,但它们已严重风化且被苔藓覆盖。红四方面军在旺苍木门寺召开了入川后第一个重要军事会议,大小数十次战斗在我脑中渲染成红色悲壮的场面。如今寺庙经过大举修缮,院里“赤化全球”的字迹依稀可辨,木门会议纪念馆里的物件,每件都饱蘸浓重的沧桑。
我游历过的地方中,最具有历史厚重感的,莫过于北京故宫。
我曾去过两次故宫,是带着敬畏的心情去拜谒的。登上景山,远眺中轴线上的长安街,紫禁城就方方正正地摆在那儿,金色的琉璃瓦与火红的墙壁,有不可言状的喜庆的气息。一起来的同学问我有什么感觉,我说,有梦中过年的感觉,朦胧而喜庆。
在故宫影院我观看了《我在故宫修文物》,看完以后,引人深思。文物修复是一项非常细致且耗时很长的工程,要做到慎之又慎,切不可随心所欲、任意妄为,不能有一点马虎,更不允许失败,否则一段历史也许就此消亡。故宫精神,其实就是守望与传承,如石器青铜器,在住进精致透彻的展柜之前,都要经历匠人的细细修缮,工匠们赋予文物温暖和希望、人性的光辉。故宫的每一个文物都有生命,都有属于它自己的记忆,每一个记忆中都会留下历史的投影。想起了1860年那场大火,毫不留情地把神话般的圆明园化为灰烬,只剩断壁残垣,直到今天我都唏嘘不已,心痛至极,那些宫殿、文物,要是被破坏就再也没有了,即使以后再修复出来一些,也不是原有的样子了,这座皇家园林也只能由后人去揣摩想象当年辉煌的样子了。
四川省旺苍中学
高2015级3班 唐豪
指导教师 李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