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身姿和韵味

晓蔚

        采尔马特是瑞士西南部的一座小山城,处于阿尔卑斯山马特宏峰、利斯康山峰、多姆山和蒙特罗山的环抱之中。这里常年阳光充足，气候温和，空气清新，风景独特，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慕名而来。
        到瑞士之后，我们前往采尔马特。采尔马特的秋天是迷人的，站在采尔马特市中心的大街上，抬头远眺，蔚蓝的天空下飘着朵朵白云，阿尔卑斯山上的皑皑白雪笼罩在薄雾之中，山坡上草木葱茏，依稀可辨。
        如果说，山是诗一般的景色，那古朴典雅的小城就是静美的画境了。在狭窄的街道两旁，是一幢幢四五层高的木质楼房，大大的阳台，宽阔的窗户，彰显着这里的人们对阳光的偏爱。街道上行人稀少，为了保护这里的山水生态，市区禁止汽车通行，只有几辆电瓶车穿梭往来。
        四周都是雪山，夜晚住在采尔马特宾馆，凉爽而舒适。
        第二天醒来，我习惯性地推开窗户，清新的、带着凉意的空气迎面扑来。窗外，不远处的山顶上云雾飘渺，偶尔从云雾中露出的雪，如同少女的肌肤，晶莹而有质感。半山腰间，袅袅的炊烟在红色的屋顶上飘摇直上，和云雾融为一体，升腾着、舞动着、变换着，如梦如幻。
        不宽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晨曦中，整个城市是如此安静，只有自然界的一切，不管是已失去了生命、完全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还是千姿百态、形状各异的石头；不管是哗哗流动的河水，还是款款移动的云雾；不管是生意盎然的绿树，还是争奇斗艳的花卉，都在静默中自由自在地展示着其存在的魅力，无言地诉说着生活的真谛。
        太阳照常升起来了，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驱走了几分寒意，顿时觉得暖洋洋的。穿过街道，我来到一片草坪前，这里，抬头望雪山，低头见草地。清新的空气，幽雅的环境，安谧的生活，令人感到无比的轻松和自由，我恍如置身于没有人烟的野外，已分不清是人在风景里走，还是风景本来就带人行。一切都是那么的静、那么的空，静得悠远、空得灵动。在这空灵之中，思想开始沉淀，心变得再也没有滞碍，澄明透亮。
        用过早餐后，朋友陪我们去游雪山。他们说，夏秋之际游雪山，别有一番情趣，但山上寒冷，叮嘱我们要多穿些衣服。红色的直升机载着我们飞向天空，我坐在飞行员旁边的位置上，视线非常好。尽管戴着防震装置，但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还是震得我耳膜发痛。飞机一会儿贴着山脚飞行，裂岩上的白雪似乎触手可及；一会儿又爬向高空，被笼罩在薄雾之中，左晃右倾得大家心中慌张。二十多分钟后，飞机降落在半山腰的草坪上。
        走下飞机，蒙蒙细雨点洒在我的眼镜上，而此前登飞机时还是阳光灿烂，天气真是瞬息万变。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地方，我们从这里改乘缆车上山。封闭的缆车内，有不少不同肤色的游客。
        朋友说，采尔马特以前是个穷山村，主要以农业为生。后来，靠发展旅游业逐渐富裕起来。现在，每年到这一带的游客超过百万，旅游收入十分可观。说话间，缆车已到达雪山山顶。刚才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顷刻间，又落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山上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气温降到摄氏零下15度左右，我们冒着漫天的飞雪，踩着没脚深的积雪，继续前进。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冰洞。洞内晶莹剔透，各种冰雕动物栩栩如生，冰墙上布满了现代化照明设备，喇叭里播送着悠扬的乐曲。朋友告诉我们，这儿就是著名的戈尔纳格拉特冰川，海拔3920米。朋友高兴地说：“采尔马特市与中国丽江结成了友好城市，去年我到中国访问，去了丽江，登上了玉龙雪山，那里的景色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如今，你们来到了采尔马特，今天又登上了雪山，但愿也能给你们留下深刻印象。我们计划今后要同丽江开展多种合作，为两国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增光添彩。”听罢，我们是既高兴，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