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牛儿灯 守护爱和未来

——记成都牛儿灯的守护者夏云华

本报记者 袁矛

 

牛儿灯表演

    成都牛儿灯是一种传统民俗舞蹈艺术，也是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一说起成都牛儿灯，家住成都市高新区石羊街道新街社区的夏云华老人立即变得神采奕奕，她说，只要自己还能动，就要做一名成都牛儿灯的守护者，推广成都牛儿灯。

    因为热爱  不觉辛苦

    采访当天，夏云华找出了自己珍藏的老照片，一张一张摆在桌子上，一边展示一边讲述起她与成都牛儿灯的故事——“现在的年轻人肯定很少人知道牛儿灯是什么了，但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就是满满的回忆。”她说。在夏云华看来，牛儿灯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却像篾条、箢篼一样，渐渐成为城里人不再使用的词语。

    1946年，夏云华出生在石羊乡（现成都高新区石羊街道辖区），70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这里。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那里还是一片农田。农闲时，年轻人便用簸箕顶在头上，配合着锣、鼓、钹的伴奏，模仿牛儿吃草、打滚、耕作的形态进行表演，这便是成都牛儿灯。成都牛儿灯既展示了人们对牛的喜爱，又寄托着农民对富裕、美好生活的追求，一舞起来，就营造了浓浓的喜庆祥和的气氛。

    “我从小就喜欢文艺表演。在表演牛儿灯之前，我就在文艺队跳舞、唱歌，文艺队表演牛儿灯的时候，我都会去看，非常喜欢，后来干脆就申请加入到牛儿灯的表演队伍了。”夏云华回忆说，一开始还只是觉得特别有趣、有意义，结果没想到舞起来会那么辛苦，“那个时候，我的手指几乎全部磨出了老茧，甚至有时候指甲都被磨穿了。” 虽然这么辛苦，但是夏云华从来没想过放弃或者退出牛儿灯表演队。

    不仅热爱  还有责任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植根于农耕文化的成都牛儿灯逐渐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但夏云华对它的热爱却从未改变。 “我热爱这门手艺，我要坚持下去，不仅是因为热爱，我还有一份责任。我希望这门手艺能够传承下去并不断创新。”夏云华说。她拉上老伴儿，一起研究如何丰富成都牛儿灯的内涵和表演形式。两个人自己设计自己制作道具，并不断改进。“旧时牛儿灯的道具特别简陋，全部用农家物品制作，用撮箕做牛头，稻草做牛角，枇杷树叶做牛耳，麻布做牛身，棕条做牛尾。为了让表演更活泼逼真，我们就一点一点把道具越做越精细。”夏云华说。

    找足做成都牛儿灯的工具和材料，并不容易；有了工具和原材料，制作起来也很费事。但看着做出来的漂亮的成都牛儿灯道具，她就觉得值得，而且充满了骄傲——“表演者一穿戴上这套道具，大家就能看到一头活灵活现的水牛了。”

    2006年，夏云华开始在新街社区组织牛儿灯表演队，“节假日或者有活动的时候，我们都会去表演。”夏云华说。

    渐渐地，牛儿灯表演队的舞台越来越大，从社区走向了区里、市里。2017年，夏云华带着表演队参加了第六届中国成都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节的中国传统表演艺术展演，赢得了现场观众的阵阵掌声。

    守护技艺  展望未来

    随着年龄渐长，成都牛儿灯表演对夏云华和表演队的队员们来说越来越吃力。“牛儿灯的头部比较重，一直举着要点力气。”夏云华说，“撑起牛身的队员要一直弯腰，对腰部的健康状况要求比较高。要让牛儿灯传承下去，必须要培养年轻人。”

    让夏云华高兴的是，她想让成都牛儿灯吸引年轻人的想法获得了石羊街道的支持。在石羊街道与第三方机构合作的活动中，夏云华受邀以非遗守护人的身份走进幼儿园，向小朋友和家长表演成都牛儿灯、讲述成都牛儿灯的故事。“小朋友都很喜欢牛儿灯，他们还画了牛儿灯的画送给我，这太让我惊喜了。”夏云华高兴地展示着画。

    对于让更多的新生力量加入到传承队伍之中，夏云华有自己的想法，她说：“可以将牛儿灯作为一种民俗体育活动传承，建立学校教育传承模式，建立动静结合的传承保护机制，建立以此为核心的生态民俗村，实现可持续发展。我知道这肯定不容易，但我相信，只要肯用心去做，总有做好的一天。”